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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折(第七场) 南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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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们俩到的时候,里面已经开场老半天,连卖票的窗口都关了。看他们在‘门’前张望,一个看场子的男人过来问:“两位有票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一答:“没有,我们刚来,这会儿已经不卖票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笑道,“我倒是想卖,可是都演半场了,再卖,谁要啊。”又打量了他们俩一番说:“你们是从外地来的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一点头:“是的,我们是从大都来的,昨晚刚到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面说,一面从袖子里掏出一点钱塞到那人手里说:“既然没卖票的,大哥就让我们这样进去看看吧,我们主要是从没看过南戏,想见识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接了钱,还有什么多话说呢?很热情地把他们领进去,还给他们在后排找到了两个座位。

        秀儿向场子里看了一下,上座率很不错,基本上算满座了。少少的几个空位,估计也是买了票而又临时来不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坐下来听了一会儿,一开始是不习惯,无论妆饰、唱腔还是念白都不习惯,觉得有点别扭,也听不懂。但坐久了,慢慢地也听出了一点眉目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一向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,然后告诉秀儿:“这部戏叫《白兔记》,讲的是后汉高祖刘知远发际前迎娶富家小姐李三娘,为李三娘的哥嫂嫌弃,借机赶走,三娘磨房产子,儿子也被送走。后来夫妻***团聚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,戏台上正上演的,是一身素衣、憔悴不堪的李三娘和亲生儿子“咬脐郎”在井边不期而遇,却又***相逢不相识的情景。只听见那李三娘唱道:“别儿容易见儿难。望断关河烟水寒”。唱腔细腻,婉转凄恻,令人动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听到李三娘低诉儿子‘乳’名地由来:“三娘磨房产子时。没有产婆,没有剪刀。没有热水,自己用口咬断儿的脐带,‘舔’干儿的血迹,故叫他咬脐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围响起一片啜泣声,秀儿也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《白兔记》演到这里。实际上已接近尾声,要说起来,那看‘门’地家伙还是骗了他们。但这些,他们已经不介意了,他们已经领略到了南戏的魅力。

        散场后,秀儿地眼睛还红红的,十一把她领到一处湘菜馆说:“这《白兔记》是湘戏,看过了,我们再来吃湘菜。有点辣哦,你怕不怕?”

        秀儿的心还沉浸在方才的戏文里,://.她感叹着:“难怪这里地人都不看杂剧,只看南戏的。原来南戏这么好看。这么感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一忙说:“呃,你不会被打击到了。认为我们的杂剧就不感人了吧?秀儿道:“也不是啦,杂剧里也有催人泪下的。但至少我自己唱的时候,都是以怎样让观众开心,怎样让他们笑为目的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一安慰她:“你的想法不错啊,而且你也的确做到了。看你地戏,总是看的时候笑声不断,看完了,心情特别舒畅,你看那些观众,出‘门’的时候个个眉开眼笑地。就因为有这样的效果,那些人才喜欢看你地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秀儿还是无法释怀:“可是,我太狭隘了,看了这出《白兔记》,我才知道,原来让人感动落泪,比让人笑更能打动观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更,而是,各有千秋吧”,十一纠正她,而后又说:“如果让一个人进戏院看戏老是哭得稀里哗啦,他肯定也是不愿意地,人还是喜欢笑着,笑比哭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秀儿认真想了想,点头道:“你说的也有道理,喜怒哀乐本来就是人表达感情地各种方式,不可能总是笑,也不能总是笑。进了戏院,有时候感动得泪流满面,有时候又笑得跌足打手,各种体验,各种满足,这样的戏班,这样的伶人,才能真正征服观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一深深看了她一眼:“你说得太好了,那我下一部戏,就写一部苦情戏,让你好好学习、体验一下悲剧的意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呀,你要写新戏了?可是,写一部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打算待多久?”十一笑着反问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意思不会是,我待多久你就待多久吧?”秀儿心里暗暗吃惊,关伯父不会派人来追杀她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一没有正面回答,只说了一句:“你说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珠帘秀珠老板?”突然有一个身着黑衣,长得十分魁梧,腰上还挂着一把宝剑的男人跑过来惊喜地问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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