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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我们有的都是兄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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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(我支着头,侧脸看着燕北活泼爽朗的神情,他的所有动作和表情都带着自然而然站在何真知一边的姿势,似乎血里肉里天生而来。)

        我不肯住院,程天恩也一再地保证会照顾我,医生没办法,只得说要记住回医院检查。我们便拖瓶带水地回到家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陆鹏去打扫厨房,程天恩小心翼翼服侍我在床上坐得舒舒服服,再把她房间里的折叠餐桌拿过来,然后拎了一大袋零食还有饮料开水在床头摆了一列,最后又削了一盘水果端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看着不禁笑出来,揶揄她:“喂,我可不是你太婆,不用这么孝顺。”顺手拎过零食袋子挑来拣去拿出喜之郎GIGI果冻爽,一个是苹果味的,一个是香橙味的,笑嘻嘻在程天恩面前晃一晃,拧开了便吸,一边递一个给她。程天恩终于也笑起来:“一一姐,你真好。”我笑:“未必。罚你三个月打扫整间房子。”她连忙频频点头答应,我扫她一眼:“小丫头不知道讨价还价,等见了你哥哥再说。”她不解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想了一下,笑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一天是周一,晚上何真知来看我。我们并不天天联系,她最近工作忙得一塌糊涂,我奇异地问她消息怎么这么灵通。何真知说:“我到你们单位有事,叶华告诉我。”把一大盒玫瑰卤鸡爪放在我面前:“你顶爱吃的零嘴。”我抬头:“你又回家了?不是很忙吗?”倒是没问她有什么事,叶华一准帮她办妥。

        何真知笑笑:“不是,有人出差来探我问我要带什么。”我装作很感动的样子:“于是你想起来我最爱吃这个。何真知,我爱你。”她斜睨我一眼,作势踢我的脚,我立刻调转话风:“我不爱你了。”她啧一声:“爱情!爱情,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玩意儿,一点也不稀奇!”最后一句两人一起学着袁咏仪荒腔走板地唱出来,然后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天恩把水果端上来,我叹口气,笑着说:“程天恩你自己歇着去吧,别这样子,天天这样,我真的不是你太婆。”过了这两天她心情也好多了,笑嘻嘻说:“何小姐很少来嘛。”何真知一把端过水果盘,拣了颗提子,笑着说:“赶明儿我也招租,橇你墙角,程天恩,好不好?”程天恩笑,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门铃响,她赶紧去开门,何真知冲我眨眼,我不去理她,想可能是陆鹏,却听程天恩问:“你找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何真知和我转过头,她噫一声:“咦,你怎么上来了?我过一会就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门口是一个笑吟吟爽朗英俊的男子,正冲何真知挤眉弄眼:“我有了被抛弃的感觉。”何真知大笑:“死燕北。”她介绍:“罗一一,我朋友,燕北,我家乡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抓起茶几上的鸡爪,扬一扬手:“想必是你带的鸡爪,多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活泼地霎霎眼:“咦,反应灵敏,哦,是脚伤,不是脑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看了看何真知又笑又气的脸,忍不住也笑出声来:“真不好意思,我就是用脚趾头想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恍然大悟:“脚爪想鸡爪,不错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真知笑着喝一声:“燕北,你这张贫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燕北站在那里笑,我忙说:“快进来。”他笑着进来,手中拿着伞,何真知问:“下雨了?”燕北鄙夷地撇撇嘴:“窗外下的敢情是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笑不可抑,这个人可爱。随即想,我家楼前没有停车位,燕北想必是把车停在百米外的停车场,怕何真知下去淋着雨,才拿了伞上来。心里一动,看了何真知一眼,她微微笑着,神情舒展,笑容明亮而亲近不拘。啊,这个人是何真知的兄弟。我暗暗叹口气,我们多的都是兄弟,优秀出色,却是兄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支着头,侧脸看着燕北活泼爽朗的神情,他的所有动作和表情都带着自然而然站在何真知一边的姿势,似乎血里肉里天生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燕北对何真知说:“骆荒刚才给我电话,说过几天就可以过来了,这家伙,推迟了这么久。”何真知笑了笑:“上次是我让他安排妥当再过来的,我想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在这里久驻,不过眼下他过来正好。”燕北挑挑眉:“那就要看你会不会在这里为他种桃花。”何真知似笑非笑:“你以为人人象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燕北哈哈大笑,冲我挤眼。我慢条斯理:“在受了重伤的单身孤独病人面前打情骂俏未免太不人道。”因为看清楚他们的关系,才可以开这种玩笑。燕北伸手揽过何真知的肩,笑嘻嘻:“不亏是真知好友,目光如炬。真知,我们打情骂俏了吗?”何真知一脚踩到燕北脚背,燕北作势跳起来咧着嘴:“何真知你太不人道,明知道重伤病人伤在脚,还在人面前揭疮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真知笑骂:“燕北你一辈子无赖。”转头说:“一一我们先走了,过两天再过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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