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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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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羽(黯然):我发兵之时尚有三千子弟兵,而如今我又有何颜见江东父老。

(《四面楚歌》伴奏)

虞姬:大王,千古风流人物,只在轰轰烈烈做一场,何以成败论英豪?

项羽:可我是西楚霸王,霸王怎能忍辱偷生?(项羽自刎)

虞姬悲伤地独舞。

(亦自刎)

但慕容雪排演了一次,说最后虞姬心情太忧郁,不适合自己那段独舞,她自己那舞是在翩舞中表现内心喜悦。

最后林夕改编了《第一次亲蜜接触》,试演一次效果不错,就此敲定。

团委划拨给艺术团一个多功能厅,专供排演,每当这时候,刘仲永会来给慕容雪捧场,所谓捧场,他只是站立一旁静静地深情地看。林夕暗想:“老三痴情至斯,任何一个女生恐怕都会感动。”但似乎慕容雪不太高兴,她嗔怪:“仲永,你怎么又来了?”刘仲永坚持留下来,慕容雪也就不再说什么,尽心投入自己的舞。

在大学校园待了近半年了,林夕发现有的地方与高中校园也相差无多,男生们照例不叠被,不洗脚的与宿舍卫生、清新空气抗争到底,在205,林夕恨不能天天感冒,因为豆高儒十天半月脚也不一定沾一下水。据他说这还算勤快了,在青海,一星期洗一次脸,一月或两个月洗一回脚,半年也不一定洗一回澡。还说男生脚臭是正常的,因为女生喜欢逛街脚更臭。晚上口中照例离不开女生,把女生当口香糖嚼来嚼去,林夕想也许这就是寂寞的男生。唐伯龙仿佛在床底下偷听过的,肯定地说,女生更寂寞。男生在她们口中就象香烟,吞来吐去,或像唾液,吐来吐去。

大学校园环境适应马虎虫生长,不断地有人丢钱丢饭卡,打球时丢眼镜,洗脸时丢手表,这还不算有人混来混去把女朋友丢了。

校园还多了推销员,真想不通,他们从什么地方收集来的那么多破烂玩艺,他们每个人都能说会道,能把蚯蚓说成撑杆跳高手,能把篮球说成一个桔子,还把商品功能与优点说得条条目目,令听者耳朵发麻,连拒绝的力量都没有。可真正用时,他们所谓的好东西全像是癌证晚期会突然暴死。大家听烦了他们天衣无缝的慌言,于是每扇门都贴了:谢绝推销。但根本没用,他们仿佛文盲,根本不认识字,还以为是:“欢迎光临。看来中国花言巧语一大半都在文盲舌头低下,另一小半在情人的耳朵里。偶而进来一个笨嘴笨舌的推门进来,大家反而觉得他与众不同,留住他,买几样。大家心里愿意可怜和相信这种人。相信进来一个结巴效果会更好一点,但林夕没有遇到,想来他们在推销学校还没毕业。

每到周五、周六,就有人大量大叠地送电影宣传单,上面宣传的翩情之情。一部乱七八糟,不知所云的悲剧,要奉劝:“多带纸巾”豆高儒开玩笑说他们说的也对,我们误会成擦泪了,其实是让上厕所用的。一部只能吓哭吃不上奶的婴儿的所谓恐怖片,还好心让“心脏病患才免进。”那不是怕吓死,是怕被气死。一部整个连外套也不肯脱,至多女主人公只换一下袜子的情节也被形容成“火辣辣的床上戏”偶而显示一下床不是在家具城,就是床上睡着一只猫,还是只公猫。而此时最生气的是唐伯龙,他为色情投资不下十次。然而渐渐地大家也已经习惯了。反正有心情去电影院大多是情侣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林夕陪张蕾去看过一场电影,是循环场。本来林夕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拒绝,但随着张蕾一句娇嗔:“你答应人家已经一个学期了,为什么不兑现一下?”林夕惊奇她竞用“兑现”一词,后来在路上才知后一句是陈思教她的,林夕问如果她自己怎么说,她笑说一定是“死林夕,你不陪我,我掐死你二十次。”

张蕾看电影时不断地笑,真正幽默对白她听不懂,反而是已说滥了的三流笑话令她笑腰穴发痒。而看到《午夜凶铃》中的白衣女人从电视里钻出来时,她一声惊呼,也在林夕怀中钻。林夕早弄清楚她只是小孩子,没有男女之忌。而当她说起江帆曾请她看过几回电影,她说江帆拼命找机会想拉她的手,还骂他大色狼,说完她格格娇笑。林夕心里又犯胡涂,不明白对男女之事她到底懂还是不懂。

回去时,张蕾一个喊脚疼。林夕说,那么稍微休息一会,张蕾笑说:“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,我要你背我回去。”林夕吓一跳。

她却格格地笑了:“开玩笑的,你那么害怕,呵呵,林夕,我知道你是害怕对不起小织女对吗?

林夕惊奇她说出这种话。

张蕾想一想,道:“我承认我喜欢和你在一起,但感觉里你就像是我哥哥,我喜欢和你开玩笑和你生气,但我才不会爱你这个小傻瓜”说完,她胜利地笑。

最后她告诉他,爸爸不让她在大学恋爱。

林夕笑问:“你那么听话,我才不信。”

张蕾就向林夕诉说她爸爸太凶太凶,听起来《天龙八部》上的四大恶人像乖乖仔,只配给她爸爸端洗脚水,做奶妈保姆。

一些校园小插曲不断奏着。

刚入学时,男生宿舍还有人值曰打水,现在简直别想,大家都用热水器烧水,以致于二楼每隔二三十分钟保险丝烧断一次,后来大家学乖了,就在上面拧上一根粗铁丝当保险,这回真正的保险了,是保险不被烧断。但由于208宿舍因电失火,终于引起学院清查。大家开始和宿管科捉迷藏。但就是这样,每天那个胖妇女还会没收七八个,为热水器厂无私地打开着市场,她那样提着,仿佛刚从菜地拔回几个萝卜,于是大家咒骂得口干舌燥,喝口还没烧开的水,开始猜测她到底把那么多热水器干什么了。她没收热水器焊接起来,怎么也能竖起一座电视塔了。而大家骂她的口水收集起来也足够把这塔冲倒了。

男生宿舍经常吵来闹去,齐唱走调歌,唐伯龙的吉它基本发废弃了,反是林夕他们偶而拔弄两下免得五弦生锈,影响舍容。

街灯下边,黑暗角落里,游逛,亲吻,拥抱着男女生,林夕还听说操场上一对男女把草坪当洞房,被宿管科逮个正着。最后学院处分是男生开除,女生留校察看。这时重男轻女的又一体现。

男的处罚重,反驳了法律面前,人人平等的论断。仿佛遇见这种事,总是男生的错。学校领导忘了室外活动着凉感冒男女都有份。

以后有了什么金八男生痴恋一女生,上课时满嘴胡话,什么女生宿舍男生宿舍,男女生出去租房,某女生上完课被轿车接。这一切林夕都没看见,但耳边总是不断有这样的传言。林夕想这也许就是大学校园,有时林夕一个人漫步街头,看见一对对卿卿我我,把爱情游戏玩得认认真真,心里也会升起一丝落寞。但他想自己绝不会随波逐流。他想,人心永远是一个飘流太久太久的船,希望在最近的一处港湾暂时停泊,纵然明知这港湾并不是最终的方向,大家明知在大学毕业时终久要离散。可还是爱得有泪有笑,有拥抱有争吵,难道这就是大学?

而大学内部每半年一次的学生会选举也吸引了一部分学生的眼光,都千方百计地准备演讲稿上面写满豪情万丈的宣言。

林夕想也许自己并不适合大学这个环境,大学永远是一个拼命表现自己还怕来不及的地方,自己对虚名权势看得太淡,其实是一种失败。他只觉得可以办好文学社已足够。任颖慧推荐他到系里竞选学生会主席,他放弃了,把名额留给了徐风清,他知道徐风清最看重这些。最后徐风清演讲时突然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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