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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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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十三号,两贯。”绸缎庄老板追击了,“鄙人有三顶轿子。”

小伙子算是丢人到家了,好在始终头脑清醒,知道不能和钱过不去,气呼呼地选了六十七号。这个总没人抢了吧?

众人俱都大笑,原谅了他。小伙子也乐了,笑道:“咱以后就跟在江大人的轿子后面,我看你们谁敢不让?”

接下去的拍卖终于升级,几户财主相继出手。除了靠后的寻常号码无人相抢外,个位号牌的价码尽数升高,都是一个县里的头面人物,如何肯示弱,两号至六号的平均价格为十五贯。

季员外已经拍得了两个号码,十九号和四十号。十九号那个是给他新娶的小妾,她今年正好十九岁。至于他自己,自然是要壹号,只有这个,才能配得上他济阳首富的身份。

众人也极有默契地避开他,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又自知财力不如他,绝不争那口闲气。

季员外自信满满,盯着小张师爷手中那块鲜红的“浏阳壹号”傲然道:“壹号,二十贯。”

“三十贯。”不知何时,人群中来了司马掌柜。

司马掌柜亭亭玉立,气定神闲那里,喊集了最高价。

季员外迟疑道:“这位姑娘是?”

“在下潭县商家司马倩,前些日子已入驻江大人的商贸特区,新开了家香料作坊,有顶轿子也好方便一些。”

这话说得,你方便,我们可不方便了。浏阳的众财主们纷纷用眼光鼓励季员外,给她点颜色看看。

季员外加价道:“四十贯。”

“四十五贯。”

季员外毫不迟疑:“五十贯。”

江耘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,这老东西,交个十几两的免役钱扭扭捏捏,现在可是风光得很呐。同时,又为司马倩担心,可不要争那口闲气。

仿佛知道江耘所想,司马倩嫣然一笑,已然认输道:“季员外果然好气势小女子甘拜下风。下月龙涎香香料作坊开业之时,还望季员外捧场。到时,可要坐着壹号轿子来。”

竞争对手已投降,让季员外心情大好,满口答应:“好说,我一定到,哈哈。”

小张师爷将“浏阳壹号”的牌子郑重地交到季员外手中,“恭喜季员外,五十贯。”

季员外的笑容顿时不自然起不:州扣纹是江耘的敛财点道自只终是没有把握住六

司马倩与江耘目光相接,彼此都读到了对方眼神中的笑意。

小张师爷请点了一番,高声宣布道:“本次上牌的轿子共六十二顶,共收取轿牌税共计二百七十八贯。”

季员外又喜又痛,自己的银子走出得最多的了。喜的是。今后在浏阳,老子的轿子可以横着走。

散场过后,司马倩向江耘告别。江耘见她手中拿着六十九号的轿牌,问道:“怎么不选个前面的,比如掌柜的年龄。

司马倩掩嘴笑道:“跟在江大人后面不好么?”

江耘见她没有上当,泄露自己的年龄,笑道:“若是刚才季员外不加价,你可要吃苦头了。”

司马倩傲然道:“那又怎样,便送给江大人好了,到是你,以后若真碰上他们怎么办?”

江耘哈哈大笑:“为人父母者,让一让又如何,再说了,以后多走路,有益健康嘛。”

司马倩苦笑道:“为官者如江大人,倒的确少见。下月初六,龙涎香正式开业,江大人便走路过来吧,我可不希望你排在最后一位”。

“一定,哈哈。”

从那日开始,浏阳县轿子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。身为轿夫的首要素质便是眼力够好,远远地能看见从街那头过来的浏阳几号很重要,然后再衡量一下自己,尽快作出应急措施,该让的让,该直行的继续直行,能堵住对方更好,这样的话,先是欣赏一下对方轿夫的脸色便能身轻如燕了。当然,季员外的轿夫不存在这个问题,他可以眯着眼往前走,只要前面不是墙。

浏阳县的百姓则更乐于看到两轿相遇的场面,他们会饶有兴趣地比较两顶轿子的级别。

“你看,那顶轿子虽然破旧,却是府台级别的,官大一级压死人,七号的,够大了吧?”

“啊呀,那不是刘员外的老婆吗?怎么这么大的导,四十六号,差多了,让一让吧。”

轿子里,刘员外的老婆让的好辛苦,她发誓,以后除了坐刘员外的“浏阳三号”自己再也不出门了。

崇宁三年二月初五,惊董。

南方的春天来得早,田里的农人估摸着天气,过几日便会有一场春雨。田间的水利设施基本上已经整修完毕,趁着空闲,农人携家带上地涌入田间,翻土的翻土,拔草的拔草,好一片火热景象。县里的青苗放贷小队已经全部收工,再有零星的借贷得自个儿前往常平仓。当然,手续还是一样简单。

齐越这几日还在忙活,正由江耘陪着逐一验收各项水利设施,两人在田间地头,边查边聊,好不惬意。

“子颜,昨日我给游大人去了书信,说了轿牌税和耕牛补贴的事情。”

“呵呵,齐大哥觉得不错吗?我到觉得,那个轿牌之税有失体面,可一而不可再,不值得推广。河南现在的情况比我这里好上许多。似乎没有多大必要。”江耘提醒道。

“话虽如此,游大人却有本难念的经。河南县贫富差距大,县里大户强门极多,远不如你这里好糊弄。你那法子,也算是抑制之法,借轿牌之费,行摊派之实,游大人想必会很感兴趣。”齐越分析道。

江耘讶然道:“摊派?齐大哥,你有见过只摊派一贯钱么?”

齐越大笑,摆摆手道:“莫要巧言,你只不过做得巧罢了。”说完,又拍拍江耘的肩膀,正色道:“子颜,齐某能遇到你,是我之幸运。因你之故,齐某得以施展抱负,知遇之恩长存,我虽不是仕途上的人,却也知道现实的环境与你、与游大人都是颇为不利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,善谋者未雨绸缪。这些天我瞧着你劳碌奔波。这心思全扑在百姓身上,我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。”

江耘深感其意,拉着齐越在地头坐下,叹道:“我心里如何不知,前几日皇上还有书信来,直言新法富国惠民,我若再不努力,只怕大势已去,蔡京声望之重,难以撼动。皇上上述父兄之志,名正言顺。王相公的新法又师名有名,以我等之力,无异于蝼蚁撼树。”

齐越听了,默默无语。

“然不可与之争锋却并不代表一败涂地。昔日汉高祖烧栈道入川韬光养晦,司马懿修寨固守以待天数,却是最高明最正确的选择。我虽身在浏阳,上有圣眷在身可以防摇旗呐喊以保证我之追求能闻于士林。那么,齐大哥,对于脚下这片土地,我有什么理由不发挥我的全部能量,造福于这田间之子民?风雅之大宋,非部分文人士子之风雅。农人百姓亦有仓禀足而知礼仪,得温饱而求风雅之权利!”

江耘的胸怀,已然和这片辽阔的土地一样宽广,契合着这个时代的脉搏,他已尽可能地做得最好,现今之际,既然是战略防御的阶段,那就把防线修得更加牢固一点吧。

齐越惊奇地看着充满斗志的江靛心中的豪情亦被他所激发,放声大笑:“好!某终是粗人,子颜一番心里话,说得畅快之极,老哥多虑了。”

“我时常在想,要是能多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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