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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起你虚伪的谎言,你这个骗子!”李清照骤然转身,双目含泪,紧盯着江耘骂道。
江耘心中七上八下。吃不准情况,含混的应着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“所谓朋友,快乐用来分享,悲伤用来担当,江公子苦心经营,惊世谋略,管那世人眼光,娶了如花美眷,罢,罢。罢,我这怪异出格的小女子总是没有资格来分享你江公子天大的喜悦,却又何苦让我去承担所有的悲伤?”李清照一口气说完,眼泪如散珠般掉落,虽无声嘶力竭之色,却是伤心苦闷到了极点。
江耘无话可说,怔怔地呆在那里,心存愧疚,不敢正视她的目光。
“对,对不起。”他再也找不到别的词汇来面对她的一往深情。
“不,你没有错,你们全都没错!错的是我,我一开始就错了。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祈祷不要在三元赌坊里碰见你”李清照大声说完,转身就跑。
江耘一把拉住她的手,却见她手上攥得紧紧的,好奇之下,去掰她握拳的左手。
李清照泪眼迷茫,在江耘眼前缓缓摊开手掌,映入眼帘的,是一颗清涩的青梅果儿。
“如果没有遇见你,我还是原来的我,我会在三元里逍遥快活,大杀四方。如果没有遇见你,京城之大,任随我逛,元宵也罢,端午也罢,全无牵挂。如果没有遇见你,赵公子啊王公子,终不让爹娘失望。”此刻的李清照,终于抛去心中的羁绊,在心爱的人面前诉说衷肠。
江耘听到渐渐心痛,压抑许久的柔情在身体的某一个角落复苏,霎那间爆炸开来,充满全身,身不由己的张开怀抱。一把拉过了李清照,紧紧地拥入怀中。
“我知道,我全都知道。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女人。我还知道谁娶了你会成为最幸福的男人。”江耘喃喃道。
李清照猛得一把推开江耘,幽怨的望着他说道:“你这个只会花言巧语的骗子!”
江耘避开她的眼神,颓然无力的说道:“师师姑娘一切因我而起,我必须负起责任。且赵公子对你一往情深,江耘由己及人,实不敢夺人所爱。”
李清照痛苦的根源便在此处,若是与江耘不识,她会为江耘此举叫好,却偏偏自己也是情根深种于他,夹在中间,有苦难言。
“清儿并未妒忌师师姑娘,她飘零江湖,不能承膝欢下,自幼孤苦,今日有个好归宿,足见人间自有真情在,只恨自己不争气,堪不破红尘,自寻烦恼……”一番表白的话说出来,说到自己肝肠寸断,一头扎入他的怀中。
江耘感同身受,分明能体会李清照心中此刻的痛苦与无助。心爱的人就在眼前,却无法冲破世俗的藩篱。
“赵公子虽是佳偶,却非清照心之所属,自今以后,我便好好的做我的主编之职,不会自寻烦恼。你放心,明日我便来书报社。”李清照幽幽说道。
说完,轻轻推了推江耘胸膛,离开他的怀抱。
霎那间,江耘心中一痛,仿佛这一推开便从此形同路人,两人之间的鸿沟再也无法填补。冲动之下,双手用力,紧紧抱住佳人不放。独特的幽香传来,丰满柔软的身躯刺激着他的感官,让他意乱情迷。
李清照放弃了挣扎,低头入怀,张嘴咬住了江耘的肩膀,将心中的苦闷与无奈化作唇齿间的力量。
痛,很痛,比起身体来,原来心痛是那么的痛。
夕阳已然西下,那是大宋的夕阳,照在边关,照在花园里的小径,照在历史的角落上,没有一本史书会记下此刻的易安居士心中的感受,也没有人会关注那个历史的闯入者肩膀上痛彻心扉的牙痕。
【第112章 离京之日】
京城的城南,滴水书院今日开院。
没有隆重的仪式。也没有名人到场,滴水书院如同一朵清莲,在城南鱼龙混杂的地界静静的开放。
翰林书院同仁们来了,张择端也来了,脸带兴奋之色的拉着江耘悄声说道:“贤弟,《清明上河图》已完成大半,不出半年即可大功告成。”
江耘连声恭贺,张择端感慨道:“贤弟此次出京,我俩见面的机会怕是少了。愚兄人微言轻,皇上政事繁忙,面圣机会越来越少,只怕帮不上什么忙了。”
江耘心中感动,连忙说道:“择端兄心意,江耘尽知,此次出京,福祸之数未知,无需为此牵挂。你我兄弟之交情,岂在朝暮。”
张择端略感欣慰,叹道:“我素知子颜之志,但愿此番是游龙入海,逢凶化吉。对了。此书院可有开丹青之科?”
江耘笑道:“张大画师技痒了么?现在还不曾有,这里收的多是穷人家的孩子。待以后时机成熟,少不得请张大师开堂讲座。”
张择端哈哈大笑,拍着江耘肩膀道:“贤弟抬举我了,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,择端突然很好奇,不知道今后从这里走出来的学子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二人言谈之间,门口热闹起来,只见数人抬着一块匾额跨进门内,为首一人向着江耘抱拳说道:“这位可是江公子?”
江耘疑惑道;“正是。”
那中年男子施礼道:“在下是京城施杏堂的掌柜,谨祝书院开业之喜。”说完一挥手,下人们抬匾上前,揭开红布,只见上书四个大字:滴水树人。
施杏堂之字听在耳中好不熟悉,却想不起来有什么交情,张择端凑过头来,在江耘耳边说道:“是郡主的药堂。”
江耘恍然大悟,连声感谢道:“久闻施杏堂大名,在京城行医施药,救人无数,此番大礼,感激不尽。”
中年掌柜笑道:“江公子事忙,无须多礼,今后贵院之师生,若有小恙,均可在我堂免费诊治。在下先行告辞。”
送走了中年掌柜,江耘在心中感慨:“郡主想得真是周到。难得还记挂着这些小事。”
汴京戏院的编剧方翌,现任滴水书院院长,正忙着招呼来客,在筹办之初,他便对此事极感兴趣,自告奋勇地做了院长,用他的话说:“小虽小,终是一院之长,对人来说,那是何等的荣耀。”
拜了孔夫子之后,成立仪式大致结束,来客们陆续告辞。此时,从门口跌跌撞撞地闯进一人,急急地问道:“此处可是《大宋天下》所办之滴水书院?”
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,松了一口气道:“总算赶到了。”
方翌往前招呼道:“足下有什么急事么?”
那男子约摸四十来岁,服饰粗简,浑身上下风尘仆仆,好象赶了很长时间的路,疲乏的面容中透着沧桑和一缕坚毅之色。
“在下泉州人氏,听闻书报社招聘师长,特以从泉州赶来。海上颠簸,怕误了行程,故此匆忙。”
江耘呵呵笑道:“先生性急,又不是进京赶考,迟了便迟了,又有何妨。”
一句话说得众人轻笑,那男子也不好意思起来,解释道:“元某性急不假,实乃兴奋,千里急行,只为格物,筹算之职而来。”
方翌与江耘俱都大喜,说道:“先生来得正是时候,其他科目的师长皆易寻,偏偏这两项无人应聘,真乃及时雨也。”
元先生也是高兴,兴奋地说道:“元某身处泉州,见闻不少,素爱格物,筹算,地理之学识。世人皆以此为微末之技,今滴水书院大开先河,眼光独到,开门授课,此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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